第一日
廚當番:山姥切國廣。
「為、為什麼是我?歌仙……」
「遠征。」山姥切長義打開冰箱門確認食材數量「忘了嗎?2020年的未知疫情之禍。」
那你為什麼在這裡?被被拉緊自己的被被,打算消失在背景裡。
「一振目……」按理說,已經極化的初始刀總會主動補位。
「西瓜當番。今天是把西瓜拿去井水裡泡涼。」長義端了一盆蔬菜放在二振目山姥切國廣面前,「是主命。」
「本歌想好要做什麼了?」被被拿起紅蘿蔔,腦中似乎有什麼一閃即逝,跟馬有關的。
「總要試過才知道。」
***
「您在吃什麼?」獅子王在緣廊發現小烏丸,後者不知何時從飯席上消失。
「沒什麼,開了點小灶。」小烏丸絲毫不驚訝,讓出身邊的位置,「夏夜來點這個,不錯。」
「沖繩炒麵線!」獅子王眼睛一亮,「看起來真好吃。鵺搞不好會喜歡這個呢。」
畢竟雙姥切的料理,大概只有堀川派的能笑著吃下去。
真想念你的鮪魚壽司啊,咪醬。
第二日
廚當番:鶴丸國永。
「意外地看起來很好吃!」短刀們圍在桌邊,每對眼睛都閃閃發光。
雖說是泡麵,加了豬肉跟大蔥,搭上幾塊油豆腐,貧瘠盤面忽然豐盛。
「嚇到了吧!」鶴丸相當自豪,「果然要染上紅色才有食慾嘛。」
路過廚房的山姥切長義被叫住。
「來,嚐嚐看吧!」鶴丸遞上筷子,「想先聽聽看近侍的意見。」
「哼嗯,高麗的食物是嗎?挺少見的呢。」雙手合十說了開動,長義夾起麵條送進嘴裡。
「長、長義的笑容消失了。」
「來人!快去叫藥研哥!」
「把手入室空出來啊!」
咪醬啊,想念你的日式拉麵。
第三日
油熱了,把青蔥、洋蔥拌入炒香。用事前冷凍好的紅蘿蔔增色,用肉片消除夏日的疲勞。一碗熱水跟烏龍麵一起入鍋,醬油與糖適當了色香味,蓋上鍋蓋等熟。
「真好聞。」日本號欣賞著小灶上的演出,不吝讚嘆。
「粗食而已啦,墊墊胃就好。」次郎太刀掐著時間,從櫃子裡翻出了珍藏美酒,「今晚,這才是主角!嗯?每天都是主角呢。」
「好,這個好。」日本號激賞,「喝吧喝吧。」
這裡不是食堂,是略嫌偏遠的居室。看似傳統日式建築,本丸其實防焰防震防災機能一個不少,居室隨人改造,每天泡在酒裡的次郎當然是火速申請開伙許可,把居室當成居酒屋了。
這裡的審神者雖就任不久,但受了政府的恩惠,開篇就握有大批資源,戰力跟刀男數量也都迅速豐滿起來。被倚重的刀男當然很快就滿等,辦公的辦公,喝茶的喝茶。
審神者從不掩飾偏愛,新來的刀男被集中訓練,沒幾日就成為中堅的事情並不罕見。而像次郎這種比較晚顯現的,又沒被特別關注的刀,成為邊緣刃就也是必然。
但次郎並不覺得怎麼樣,反到過著日日唯有杜康的舒服生活。前陣子日本號又因著政府的配給來到本丸,多了個酒友,次郎更是開心。
「能這樣喝酒吃飯過日子,表示這個時代相當和平。」日本號把次郎斟好的酒一飲而盡,接過酒瓶也幫次郎斟滿一杯。
「嗯嗯,是呢。天上的月娘也會這麼說的吧?」次郎端著酒杯,讓窗外的眉月加入這和平的酒席,卻發現令人意外的身影。
「喔呀,正好能起鍋了呢!妳要不要也吃一點?」次郎抱起審神者,讓她順利坐上有點太高的椅子,「還是說妳也想好好喝一場?」
因為明天,咪醬就回來了呢。
第四日
夜風輕拂,石燈籠裡的燭火搖曳,以月為名的平安老刀捧著茶,在緣廊坐著。
黑色足袋踩著平穩步伐走來,銀色羽織在身側輕輕揚起。
「喔呀,做好了嗎?」
「是。這是燭台切光忠的毛豆麻糬。說是好好地跟伊達政宗學來的做法。請用,三日月宗近。」在稍有距離的地方止步,跪坐,把裝有點心的餐盤推到對方身邊。
「哈哈哈。不必那麼拘謹也沒關係的,山姥切長義。」拿出懷紙,三日月用竹籤切下一口麻糬,送入嘴裡,「好吃。」
「身為刀劍卻有味覺,明明是不需要食物的存在。」長義轉頭,發現龍膽花的顏色竟與老刀的狩衣一致。
審神者最大的偏愛,即是三日月宗近。
那是近侍,甚至初始刀都無法超越的程度。他能理解,卻又不太明白。
「審神者需要啊。」三日月說,「刀劍男士是為了審神者而戰鬥,也可以說,我們需要審神者。」
「的確,我們需要審神者的靈力來進行戰鬥。」
「不只是那樣而已。我們因著審神者的意念有了人身,模仿著人類的行為,有了情感有了心,學會愛,明白自身為什麼會作為刀劍男士而存在。」
「守護歷史是我們的本能。」
「而這個歷史是人類創造的,像審神者這樣的人類。人類終其一生都在滿足慾望,把慾望跟愛憎交織,形成歷史。我們本是器物卻擁有心,是讓我們更像人類,更理解人類,然後才有動機守護歷史。」
「聽起來像是審神者為了私慾才使用我們。」
「心甘情願被使用,不就是器物對主人的愛嗎?」千年老刀看著藍色龍膽微笑,「被依賴、被倚靠的感覺很不錯吧!否則,自尊甚高的你怎麼會穿上這身一點都不輕的輕裝呢?」
長義忍不住懷疑茶杯裡裝的不是茶,而是某種發酵過的液體。
「三日月、本歌。」山姥切國廣極的聲音從廣間方向傳來,「前幾天主訂的冰粽到了,要吃嗎?」
「哎呀哎呀,這得躬逢其盛了。」三日月起身,動作快到長義差點沒跟上,「畢竟是她特地訂來給爺吃的甜點呢,甚好。」
-完-